我老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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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，我老了。

老，不是一个绝对年龄的界限，而是说现在和曾今年轻是的距离，距离越大，人越老。

我还记得我从前踢足球的时候，追着球满场跑。也玩PES和WE，凭着自己对足球的理解玩，跟着自己的感觉走，想像这自己在每个球员的位置，然后用自己的方式行动，进球，胜利，庆祝。年轻沉浸在春天的草皮散发出的芬芳中。

接着恍如一夜之间，贝克汉姆离开了曼联，PES已经出到第六代，WE也到了第十代，从前在足球场上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，甚至在我要出脚射门的那一刹那，我已经分不清左脚还是右脚，因为两只脚都一样没有信心。

于是突然明白，这就是老，心老。成长，带走了我一种能力，那种在每分钟心跳120下，汗水由额头滑向眉角的一瞬间，作出或正确或不正确却同样样有勇气的决定的能力。这种能力被当时的我看来迂腐的一种所谓“谨慎”给取代。年轻的一百二十分钟似乎打完了伤停补时，老，成了接踵而来的点球大战，一个不“谨慎”，就会成为同样老去的巴乔，但更有可能，什么都不是。

我怀念那个曾经相信奇迹，最后一秒打入制胜一球的自己。就如同怀念那个有范尼、基恩、布兰科、斯塔姆，还有贝克汉姆的曼联队。但都如同当年那个被踢出院墙的足球，绕过长长的一段路去找，却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
所以，是的，我老了。

PS：做本文前在女朋友送我的PSP上玩PES6，曼联对曼城连战六场不胜。回想起从前自己对PES控制何等自如，对曼联对的每个人、每个位置何等了解，不禁伤感于现在的自己于曾经的距离之遥远。不过平心而论，人总要长大，并且学会长大。头脑犹如汽车的引擎，长期这么发热也不行。自己出门在外，肯定得学会另一种生活方式。并且现在还有一个爱我的女朋友，身上的责任更大，做事情要考虑更多的后果。现在唯一不好的地方——就拿刚刚PES的事情来说，我第七场对曼城，终于小胜了个一比零，赶快存档继续下场比赛——如果换了是从前的我，肯定无法接受这种近乎耻辱的小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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